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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之吻，廣島的記憶





張佑生



「早上八點十五分，既是剎那也是永恆。從收音機得到訊息，狀況一切正常，你正在回家途中。小男孩伊諾拉蓋伊，媽媽今天是否以你為榮？你的這一吻，永遠不會消逝，絕對不該這樣結束，不該從世人的夢中消褪。」



英國搖滾團體OMD在一九八○年發行單曲Enola Gay（中文音譯為「伊諾拉蓋伊」），指涉的正是美軍以原子彈轟炸廣島的行動。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早上八點十五分，名為Enola Gay的美國轟炸機在廣島投下原子彈，至今正好六十周年。



不曾被原子彈爆炸的蕈狀雲罩頂的人，不妨趁此思考一下原子彈可能的「貢獻」：二十世紀上半葉還沒結束，人類就爆發兩次世界大戰。原子彈投擲後，反而維持了六十年的世界和平。



何以致此？



國際安全專家分析，在傳統武器掛帥的年代，發動戰爭的一方相信自己有贏的機會，即使不幸戰敗，也不是世界末日。但到了核子武器的年代，無論輸贏，都有可能面臨世界末日，握有核武的國家對戰爭的毀滅性反而有更深的警惕。



即使在冷戰時期美、蘇進行軍備競賽，也不曾動用核武解決爭端。在朝鮮半島、越南和阿富汗，兩強進行的也是「代理人戰爭」，從未直接對幹。換言之，廣島和長崎遭受原子彈轟炸後的慘狀，促成「核子禁忌」的共識。



假如廣島和長崎沒有被原子彈轟炸，過去六十年不曉得還有哪裡要遭殃。當然也有專家不認為原子彈是冷戰的「安定因素」，而純粹是因為「好運」；但各方應該都同意，核武是當今時局的不安定因素。



日本大肆紀念「廣島原爆」六十周年，政府長期灌輸給人民的觀念，都說日本是原子彈的「受害者」，對於當年日軍在亞洲的侵略暴行，教科書都輕描淡寫，或修改粉飾。日本侵略中國，甚至淡化成「進出」。



轟炸廣島和長崎的前夕，曾有美軍高層提議將目標改為海邊偏遠城鎮，因為都市裡的壯丁全充軍了，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。前事不忘，後事之師。看見日本政府的態度，誰能擔保在未來六十年，Enola Gay的死亡之吻，「廣島之戀」不會再歷史重演？



【2005/08/07 聯合報聯合筆記】



不及格小學生給小日本鬼子的建言︰如果跑到別人土地屠殺百姓還敢寡廉鮮恥的說是〝進出〞，那麼怎麼會是原爆受害者呢？而下一次就不會只是十幾萬人死傷了！慎思慎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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